匀岭

一一

今天下午和z同学靠在角落里聊天,他微微躬着背抵在玻璃上。

大约六点半的时候,我们突然聊到了以后的事情。目前我正处于一个没有目标的时期,总有点如鲠在喉。冷风灌进我嘴里,最近天气冷的太快了。车流的霓虹灯和着风灌进来,他慢吞吞的谈他的想法,我一时不知怎么的太想证明自己,就在句尾结束时硬生生的,模棱两可的讲了那个一直可望不可即的理想。不自然的塞在了我们的对话里。他扬起下巴对我笑。他总是喜欢把下巴扬起来,一副恰到好处的傲慢,既不谦逊,又不让人感到无礼。

我不明白我怎么一下子就把这个藏了这么久的东西说出来——怎么就一下屈服在轻浮和争强好胜之下。我几年的默默珍藏比不上一次理性缺失,就像《面纱》里历经风雨的凯蒂最后还是和汤森上了床。“软弱啊,软弱!现在毫无希望了,没必要再去勉强……”……“她以为自己变了,以为自己意志坚强……”。也许我该摘抄些更有希望的,但我此刻真想和凯蒂一起哭——我向来真是对这方面十分的敏感,我就像在被暗箭中上的野兽或者黑夜里被野兽侵袭的羚羊……我真想和她一起哭。

他还是用含着嘲讽和骄傲的神情看着我,对我露出不明意味的笑。我如同被他的笑呛住了,条件反射的要学小孩子一样着急的辩驳回去,当我正说了一半就再讲不出口,他呛人的烟气卡在鼻腔里。我没法再说下去,非常尴尬的笑了笑,闭了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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